南王府。
那花,那草,那樹,那園,也許不曾改變吧,但是此情此景,卻隻能讓人由心底感應出“沉寂”二字。
沉重,且寂寥。
是了,少了笑語,多了傷痛吧。
不知在何時,那悲涼的空氣已浸透了這府中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
悲傷,一直在延續;疼痛,從不曾遠離……
“王……王爺,我……咳咳……”滿臉蒼白,纏綿病榻的王妃一句話沒說完,就又幹咳了起來。
“夫人養病要緊,不要多說了。”王爺不忍的安慰她,黯然的雙目中滿是憂傷。
“不,我要說,我……我不該讓菱兒走,不該……倘若,倘若那日我沒讓她走,她就……嗚嗚……”淚水又流了下來,映襯的那張病顏愈發的憔悴不堪;那一雙美目裏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被淚水充斥的有些渙散且腫脹;語聲嗚咽,盡是濃濃的悲痛與心傷。
老天爺,為什麽要如此待我,如此待我的菱兒?
“哎……夫人!”王爺長歎一聲,背過臉去,不忍再看她的淚水。殊不知,他的心裏,又是何等的悔恨與自責,傷痛與悲涼。
小蓮和小荷亦舉起了絹帕覆上眼睛,可那淚水卻似溪流一樣,止不住的淌。
郡主呀,你在哪兒呢?你是否知道,這王府裏少了你的笑聲,卻是如同地獄一般悲慘淒涼。
“王爺。”門外有家丁來報,見到這一屋的哀淒光景,亦躊躇的在心中輕歎一聲。
“什麽事?”王爺稍稍整理好情緒,便麵朝那人詢問道。
“方才有人交給守門的侍衛一封信,說是有要事稟告王爺,請他們務必呈交王爺親啟。”那家丁說完後,便把那封信交給了南王。
王爺起身接過信,向前走幾步,臉上現出疑惑的表情。但仍是把信拆了開來,抽出信紙展平,但隻掃視了信上字跡一霎那,眼中便閃出了光亮。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