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禦花園的水塘邊,阿俏雙腿泡在水中,腿上被鞭子抽的傷,火辣辣的痛著,她用手帕輕撩著水,傷口的痛,讓她流下眼淚。這幾天在仙妤閣,挨了不少如柳的欺負,其他的宮女怕受牽連,沒人敢跟她走的太近,這倒無所謂,再大的委屈再大的苦,她都受得了,可是她替小姐不值。她抽泣著,身邊,一個人蹲下身來問她:“你怎麽受傷了?”
她扭頭看,竟是賢太子。
“賢太子。”她要拜,賢太子按住她的肩,柔聲說:“不要動,你是不是被曲寶娣欺負了。”
阿俏眼中含淚說:“主子想責罰奴才,何來欺負?”
“太過份了。”賢太子看著她的傷問:“怎麽無端的,把你調到了曲寶娣那?”
“小姐,被關到靜心齋裏麵壁思過去了。”
“怎麽?她私自出宮的事被長貴妃知道了。”
“嗯,你怎麽知道小姐私自出宮的事?”
“說來話長,你不要用這麽涼的水洗了,會感染的,走,我帶你塗點藥去。”賢太子伸手抱她。
“賢太子,不好吧。”阿俏躲著。
“這麽晚,沒人能注意,走吧。”賢太子抱起阿俏,去了他的宮裏,為她的傷口上藥,擔驚受怕的阿俏,在賢太子的宮中,安心地睡了一夜,賢太子也默默的守了她一夜。
十天之期終於過去了,江絲雨被嬤嬤放了出來,帶到凝芷宮向長貴妃謝罪,長貴妃已經把賭注押在了如柳腹中的孩子身上,對她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關愛。
江絲雨回到了雁安殿,阿俏和春綠布置著,她坐在軟榻上,看著外麵的天色已晚,盤算著一會趁夜深,溜出宮去,她想見見穀梁原,可是,到哪裏去找他呢。
“絲雨。”商楠葉走進來,看著他,絲雨感到心隱隱在痛,看來,他已經傷了她的心了。
“這十天,你受苦了。”商楠葉關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