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陽光透過窗欞射入屋內。醒來一側頭,便見它活躍的跳上床頭。
我早就說過這床擺置的位置不好,太陽一出來便照得到。可燕鈴卻壞心的不讓換,說是這樣正好讓陽光照著我早些起身。
但她又怎知,我總是夜夜惡夢纏身,直到天將明時才會累極的昏昏入睡,無法早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昨夜到是一夜無夢,醉酒還是有些好處的,並非他人所道的那般一無是處,若不是偶爾帶著醉意安睡,我這身子隻怕是早垮了。
隻是,後遺症有些令人難以忍受。
呻吟著抱著頭,許久才用手掌撐著床麵緩緩坐起身來,腦子裏一團漿糊,完全想不起昨夜我是如何回來的。
昨晚,我好像,好像見到了玉詡。
蹙眉努力回想那時的情景,奈何,腦筋像是打了結,理不清想不明,隻是頭痛加劇。
“你總算是醒了,以為你得睡上一整天呢,畫兒還怕你醉死了。”燕鈴端著瓷碗緩步進房,“來,把解酒湯喝了吧。”
我擺擺手,看著那黑似墨汁的湯水,這滋味可是令人終生難忘,雖然是隻喝過一次,但足以銘記此生了。將它喝下肚,我寧可頭痛死。
“昨兒個晚上是誰送我回來的?”按著額際,我問著。
望著她的眼,看她愣了一下,似是被我的問題問懵了,呆傻了一下才答我。
“誰送你回來?看來是鬼送你回來的。”她瞪了我一眼,害得我又開動腦筋想自己是何處不小心得罪了她,“昨夜都子時了,也未見你回來,我本想出去等你的,那知大門一開你便倒了進來,醉得跟攤爛泥似的。”
我不作聲,掀被下床,就著涼水草草的冼漱。
難道是穆龍將我送到大門口的,那昨夜我昏睡前朦朧間見到的人又是誰,總不會我抱的人就是他吧,唉,真是說不清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