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酒去秦府的第二日,一人意外的出現了。
那時,我正呆在暖棚內,修剪著枝枝條條,十足十的農夫樣。
“爺,有訪客。”
“訪客?”這到奇了,我的訪客除了瑾之便隻有隔三差五送貨上門的林離,他們二人陳全皆熟識,自是不會用訪客一詞概述了。
擱下手中的大鐵剪,挑起厚重的布簾出來,內外溫差讓我猛打了個噴嚏,陳全立刻替我披上隨意丟在一旁的外衣。
“把這些暖盆拿進去。”
拉攏外衣,我匆匆趕往前院的花廳。
大風卷起雪地的冷意,迎麵掃來,我一縮肩,加快了步子。
前院參天的大樹,黝黑的枝條上覆著白雪,被風一吹,揚灑而下,好似又一場雪花飛下。
提袍跨入廳內,原本背對著我的人兒聞聲回身,四目相對,皆是為之一怔。
靨若桃花,眸若秋水,她還是那個她,未曾改變分毫。
我悄若無聲的輕步走近,她的目光從難以置信到欣喜萬分。
“姐姐,”我率先開口,她的身子為之震動。
“莫,莫言,莫言。”她奔上前來緊緊的抱住我,“真的是你,天見可憐,真的讓我再見到你了。”
無需多語,廳內隻有我們二人抱頭痛哭,原以為畢生難再聚首,再相逢,仿若前世今生。
我泣不成聲,見到她,玉詡的身影便再次浮現於心中。
一幕幕,如影畫般清晰的映現在記憶裏,那個看似權勢滔天的男人,終歸還是被他所執念想要的親情所害,抱憾終生。
秦容問,一個心中有愛卻不能與之相守白頭的女人,她活在這個時代便是最大的悲哀。
我雙手扶著她的肩微微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看著她梨花帶雨的麵容,伸手替她抹去淚珠,然後拉著她的手走到一旁的椅子邊坐下,而我則屈身在她身側蹲下,細細的摩著她的纖纖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