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燭火悠悠的晃動著,映襯著一切都變形扭曲,而氣氛說緊張的像是隨時都會火山爆發。
我執起茶壺,替他們二位倒茶。
“二皇子也莫生氣,太尉大人實在是太過擔心皇子的安危,才會關心則亂。適才探子回報,說敵軍有所動作,怕是要夜襲,我們見皇子還未回來,著實擔心您遇上敵軍,故爾大人還派了人去找您。”
我低聲下氣,陪著笑臉,收拾著奚彥丟下的爛攤子。
以往都是他替我善後,這一回,便讓我來報恩吧。
“二皇子,是臣逾矩了,還請皇子恕罪。”
他到是聰明,逮到時機、台階便下。
玄琪的臉色雖說仍是不佳,但不至於如剛才那般難看,總算稍有好轉。隻是這禍根怕是也因此種下了吧,日後與他必有更多的交戰。
想來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明明恨他恨的要死,如今卻要這般奉承於他,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這身旁之人。
“也是我的不是,正值戰亂,我私自離營,太尉大人教訓的有理。”
這二人到都是會看時機的人,到顯得我在從中周旋,太過於狡猾了。
“大人,大人。”
從外,一人慌慌張張的高聲呼叫著衝了進來,撲的單膝跪倒在我們麵前,“大人,敵軍突然來襲,現已在五裏開外。”
什麽,竟真的是夜襲。
“來人,大軍備戰。”奚彥高聲呼著。
我的視線牢牢的注視著他,看他速速的便將大軍整頓妥當,卻不見他再有何動作。
我站在他身側,等著他下令。
若這一仗注定要打,那還是早些開始,也可早些結束,正所謂早死早超生,如此幹耗著,隻能讓我的心更煎熬。
煎熬?莫不是那淩國打的便是這心理戰?
“報——”
一匹快馬衝入廣場,馬還未完全停下,人便已迅捷的跳了下來,跪在奚彥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