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是刺痛感,痛得我忍不住顫抖著。
是痛將我喚醒的,如刀入骨的痛楚,生生的折磨著我。
為何受傷的總是我,唉。
睜開眼,我正躺在一張虎張床榻之上,床前擺放著一張屏風,隔開了視線。
這是在何處,像是在軍營之中,難道,我現在身處在淩軍的軍營之中?
使出全身的力氣想挪動身子,才一動彈,痛便毫不留情的將我緊緊包裹住,隻得停下動作,等著陣痛過去。
如今的我如同一個廢人般動彈不得,若這真是在淩營之中,我又該如何脫身,還不如一劍了結了自己來個痛快。
劍?感覺到青紜並不在身側,恐怕是隨我跌落崖穀後遺落在那裏了,不知還能不能找得回來。
想來也可笑,如今我連生死都掌握不了了,竟還在管這些。
“你打算將他如何處置?”屏風之外,或許是在外帳,一道男聲漸漸清晰起來。
“不怎樣。”
聽到那聲音,我的心都涼了,那是白淵的聲音,我果然是落在他手裏了。
“你可知他便是讓你此次大肆損兵折將之人?”
那道聲音像是在何處聽過,似曾相識,但有些渾頓的頭腦卻如何都想不起來。
“果然不虧是我看上的女人,哈哈。”
“女人?你是說他是個女人?”
“怎麽,二皇子竟沒瞧出來,這個讓你總是吃啞巴虧的人,她竟是個女人,哈哈——”
二皇子,腦中的思緒終於被這三個字連接起來了,那聲音不正是北應二皇子玄琪嘛,不曾想他竟然暗中與這淩國三皇子有所往來,原來真正私通外敵的竟是他。
玉詡,他便是你想要的兄長麽,一個為了得到帝王之位不惜叛國通敵,心狠手辣之人。
“你原以為除掉了那個玉王爺,便能暢通無阻的蹬上你的帝位,卻不曾想,還有一個太尉,現如今還敗在一個女人手中,我說二皇子,你還真窩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