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我有些焦燥不安的情緒中一日日的渡過。
我如籠中之鳥一般,整日裏被困在皇子府內,而北應的一點消息都不得而知,更不知是否還有人記得我的存在,可曾想過要來搭救於我。
雖然白淵此人的性子陰晴不定,令人捉摸不透,但卻是個直來直往,敢做敢言的弟弟,若不點破,我絕想不到白熠與他是兩兄弟,且還是同父同母所生。誰叫這二人不但長的不像,連性子也是南轅北轍。
自從我打昏了守衛偷溜出小院被白淵發現後,他便不再派人守在院門口,我也解了禁足,每日裏覺得無所是事時,便會踏出院門在這個府裏遊蕩,也算是查看地型了。
說也奇怪,自打那日後,我便沒再遇上過晴桑,也失了個鬥氣耍嘴皮子的對手,生活也像是缺了絲樂趣,不過,幸好那白熠隔三差五的便會上皇子府內,找我鬥鬥嘴,算是稍稍彌補了一些些空缺。
隻是,也不知那白熠是為了與我鬥樂而來,還是為了那林月,我隻知每回白淵使再多的白眼,擺再多的臭臉色,他看後仍是三五不時的找上門來,惱得白淵到了後來也無法子,隻能由著他往我們的小院跑了。
這日清晨起身,耳邊便聽到淅瀝的雨聲,整個人便覺得酥軟起來,真是沒趣。
院前的青桃漸漸長大,眼見著從小指甲大小變成蠶豆大,如今已長得像雞蛋一般,然它卻仍拚命的長著,也不知想長多大。
桃葉上掛著的水珠,晶瑩剔透,最後背負著承受不了的重,無奈的落入泥中。
“你在看什麽?”林月從我身後而來,端著一杯香茗塞入我手中。
我輕輕托著,無趣的撇撇嘴。
對於品茶,我一向不太研究,總算得隻要能解渴便是好茶,再好的茶葉到了我的口中都是一種香味,所以燕鈴總是說,與我一道品茗,那隻是浪費了上好的茶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