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邊垂到墚都需兩日,馬兒被我緊趕快趕累的有些吃不消,但總算還是將我載回了墚都。
到是我差點便倒下了。
身無分文的我,一路隻能以野果裹腹,到也不怕吃到毒果,反正我已是身中劇毒,或是運氣好些,或許還能以毒攻毒呢,當然這隻是我的妄想罷了。
到了城門口,卻見盤查的異常嚴厲,隻怕是在查我吧。
我隻得先牽著馬調轉頭,到了城外的破廟棲身。
破廟裏,寄居著許多的乞丐,我看看自己的一身衣飾,蓬頭垢麵,衣衫破爛,與他們的差別隻在於少了一個破碗,不想我竟也會有如此落魄的一天。
將戰軍賤價賣給了一個馬商,我再次回到破廟,打算先在那裏寄身一晚。
我去的有些晚了,好的地方都已經被占了,隻餘下靠近門口的地方還有空著。
躡手躡腳的走到門角處,我縮著身子坐下。肩胛處這幾天日日抽痛著,入了夜便痛的越發厲害,不知是不是因為中了毒,所以痛楚總是加倍的厲害。
腹中空空如也,我隻得努力讓自己入睡,以忘卻疼痛和饑餓,但這肚子卻偏偏不願合作,不時的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在這破廟中清晰可聞,吵得自己睡不著,也累得他們難以入眠。
身旁不遠處的一個女孩站起身來,走到我身側蹲下,汙濁的手從袖中取出一個油紙包在我眼前打開,裏麵靜靜躺著半個雪白的包子。
她將包子舉到我眼前,水汪汪的大眼注視著我。
我看著她,卻未動手。
“快吃吧,要是被他們發現便沒了。”她輕聲說著,將包子塞入我手中,然後在我身旁坐下。
我的視線掃過破廟中的人,發現不少人正緊緊的盯著我手中的半個包子,虎視眈眈的像是下一秒便會撲上來,我忙將它塞進口中。
平日裏都不原多瞧的包子,此刻在口中卻像是山珍海味一般的美味,隻可惜隻夠塞我的牙縫,哪填得飽餓了好幾日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