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全,我對著滿桌的盤子色色地一瞄,立刻口水紛飛。
哇,真是讓我愛煞啊……全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帶有肉肉的好吃的!
從小我和赫子就沒有吃過什麽好飯。在孤兒院裏,一直都是清湯寡水,輕易吃不上一次肉類,更別說奶製品了,能夠解決溫飽就不錯了。記得赫子五歲那次,因為在孤兒院裏吃了發黴的麵包,結果上吐下瀉,半夜差點拉死在**。值夜班的阿姨在隔壁的單間裏睡得酣暢,不論我怎麽敲門她仍舊打著響亮的大呼嚕,最後沒有辦法,是我敲碎了她屋裏的玻璃,才嚇醒了她。嫌我吵到了她睡覺,狠狠摑了我一巴掌,她才把赫子送去就近的診所。醫生說,赫子從小胎裏帶來的體質弱,這一次若不是及時送去醫治,估計小命休矣,沒戲唱了。
從那以後,我便把好吃的勉強算是衛生的食物都留給他,而我從小就命硬,身體結實,於是就算吃些涼的、髒的、差的飯,也沒有什麽大問題。
喜歡吃肉,便是從小艱苦的環境裏落下的一個病根,即便稍微多一點的時候,成了小混混頭子,終於隨便大開殺戒地吃肉了,還是沒有改了這個愛吃肉的習慣,見到肉類,便如同見了親爹娘般親切。當然,咱也不知道親爹娘是啥種滋味。
“唉……”想到我親愛的小赫子,還是不免先難過一下,然後才掄起筷子,急速地抄菜裏的肉肉吃。
滑肉片……嗯,又嫩又香;燉豬蹄……哇塞,又膩又香;紅燒魚肉嫩味鮮,烹兔肉野味十足……
我吃啊,大塊的吃啊,滿嘴流油,滿腮鼓翹。
嗯嗯,正暢快淋漓地抱著一隻鴨腿使勁啃著,才發現我對麵的小染染竟然成了雕塑,傻呆呆地看著我大快朵頤。
“咳咳……嘿嘿,你怎麽不吃啊?光看我作甚?”
他舔舔舌頭,才難以置信地說,“曉雪,你的胃口真是了不起,吃東西好像打仗一樣,又快又狠的。你是不是很餓了?把這些肉類都吃得很香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