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瞪了楚不煥一眼,不冷不熱地說,“喲,楚公子,你現在露麵了?剛才淮染被抓走的時候,你躲到哪裏去了?你不是自稱自己是什麽皇帝的小舅子嗎?堂堂一個國舅爺,不是應該能夠為我們淮染說上幾句公道話嗎?”
大夫人經我如此提醒,才想起來,立刻站起來,拉住楚不煥的手,巴結地說,“是哦,楚公子,你在我們金府呆了這麽久,淮染那孩子是什麽人,楚公子也清楚的啊。淮染怎麽會去販賣私鹽呢?楚公子,您的胞姐現在貴為皇妃,您一定可以幫助淮染脫了牢獄之災的,老身在此多謝楚公子了啊……嗚嗚……”
楚不煥輕輕推開金夫人的手,淡笑,“家姊雖然身為當今皇妃,不過也是秉公執法、公私分明的人,怎麽會越權轄公,妨礙法製呢?既然金少爺是冤枉的,那朝廷一定會還他一個清白的,請金夫人放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會冤枉好人的。”說著,楚不煥又壞笑著睨視我,“你說呢?金家十三如夫人?”
我心裏咯噔一下,知道楚不煥一定知曉小染染販賣私鹽的實情,便有些心虛,可是不誹謗他幾句,我又氣不順。
“嗬嗬,這個世道,說不清楚什麽是正,什麽是邪,好人被冤枉的事情,比比皆是。況且,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依照我看楚公子這副做派,想著你那姐夫皇帝,也強不到哪裏去,估計也是個隻知道聲色犬馬的男人,否則,怎麽能夠成為你的姐夫呢?淮染那孩子的確是冤枉的,可是刑部的那些刑罰,不是活人都能夠變成死人,好人都能夠變成罪人嗎?顛倒黑白的事情,我看從抓住小染染那一刻便注定了。”
“嗚嗚,是啊,刑部那些大刑,我的兒子怎麽受得了啊,他可是什麽功夫都不會,連個防範內傷的本事都不會的啊,嗚嗚,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如果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這個孤苦老媽子還活著有什麽趣味啊……”金夫人一聽到我所提到的刑罰,立刻悲從中來,又哀哀地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