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淮染粉腮紅潤,長長濃濃的睫毛卷卷的,半眯的狹長的眸子,幾分慵懶,卻又顧盼生輝。
他就像是個撒嬌的孩子,趴在我的膝蓋上,朱紅的唇角微微揚起,一抹秀眉的貝齒露出。
說著,聲音淺淺的,軟軟的,微微沙啞而磁性,讓我心頭亂亂的,一陣迷醉。
禁不住,我另一隻手伸過去,輕輕地撫摸他的發絲,體會著來自他身上的那股迷人。
“你來了,家裏怎麽辦?”
就那樣丟下新娘子,他任性地跑了出來?
他睫毛抖了抖,臉上一份紅霞,輕輕地說,“已經很委屈了,她卻要脫我的衣服,我越是讓她離我遠一點,可是她越是挨過來,我氣極了,很反感,甩開她,就衝了出來。”
“啊……”我嘴唇顫了顫。想到小染染說的,陶莉娜去脫他的衣服,我就不由得反感。
“可是,她終究是你的妻子了,那樣的事……總要麵對的。”我說的時候,心裏很難受,好像在親手把心愛的人往人家那邊推。
他抬頭看我,深情的眸子,蕩漾著無限的情波,“我看見她,就反感,怎麽辦?反感,厭煩,總做不來那些事吧?如果是你,我早就撲過去了。”說到這裏,他紅了臉,癡癡地看著我,慢慢起身,俊臉湊了過來。
我木了身子,不知道怎麽辦,就那樣眼睜睜看著他嘴唇貼了過來,裹住了我的嘴唇。
“嗯……”我歎息一聲,與他的唇舌深深地攪拌在一起。
好久,我們倆的唇瓣都糾纏在一起。
直到我腦子裏猛一激靈,推開了他,“小染染……我們……現在這樣,那不是白白浪費了你的婚禮?”
他既然已經屈服於他母親的脅迫,既然已經跟陶莉娜舉行的婚禮,成了眾目睽睽之下的夫妻,怎麽可以又反悔呢?
他皺了皺秀氣的眉頭,垂下眼瞼,難過地說,“我以為我可以將就,我以為我可以湊合,可是直到進入了那個屋子,單獨麵對莉娜時,我才發覺,我不能麵對她。我心裏,一直都浮現著你的身影,一刻也不能揮去。她走近我一步,我就反感陡增一層,她的手觸到我身體時,我差點把她打到一邊去。曉雪,難道你那麽狠心,竟然要我麵對一個令我作嘔的女人,還要我非去和她做那種事嗎?我真的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