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端著藥進來時,柳如蘭正在燭火下寫字,看著蕭玉手上的盤子,放下筆,笑著說:“鈴兒又偷懶了?趕明兒要好好說說她。”
“別怪她,是我自己搶著要照顧你的。”蕭玉把盤子放在桌上,把柳如蘭放在大腿上,輕輕咬著她的耳朵,“你是我娘子,我不照顧你照顧誰呀?”
柳如蘭紅了臉,小女兒的姿態一覽無餘,小巧的拳頭輕輕捶打著寬闊的胸膛,“油嘴滑舌!就知道說這些甜言蜜語。”
“甜言蜜語隻對你一個人說,”蕭玉深情的看著深愛的女子,許久才移開眼神,端起藥碗,“來,喝藥,不然就涼了。”
柳如蘭皺了皺眉,還是捏著鼻子接過藥碗一口喝盡。
“蘭兒在寫什麽呢?”蕭玉拿過放在一旁的紙張,輕輕念了出來,“君住長江頭,妾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一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有?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蕭玉喃喃的念著,深情的雙眸注視著柳如蘭,堅定的說,“吾心似卿心,定不負相思意。”
柳如蘭溫柔的把頭靠進蕭玉的胸膛上,聽著蕭玉的心跳,“你的心已經告訴了我,你定不會負我。”
我也絕不負你!柳如蘭在心裏溫柔而堅定的說。
“蘭兒,這首詞寫的真好!是你寫的嗎?”
“我哪有這般好才華?”柳如蘭微微一笑,“是一名叫李之儀的男子寫的,練字時,忽然有所感慨,就寫出來了。”
“蘭兒是擔憂他日我負蘭兒嗎?”
柳如蘭沒有說話,她是真的有些擔心。
“我不會負蘭兒的!”蕭玉堅定的說,語氣裏有了些許怒意。
柳如蘭沉默了,心裏清楚蕭玉生氣她的不信任,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
空氣頓時有些沉悶,場麵也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