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望著手指上的戒指,柳如蘭不由得怔忡不已。
這是何時戴上的?又是誰為她戴上的?緩緩撫摸著戒指上怒放的蘭花,柳如蘭的淚悄然滑落。
原來昨夜的溫暖真的來過,不是夢,而他的氣息的的確確縈繞在她身邊,守護著她的夢,那溫暖溫柔的懷抱真的存在,而她,真的在他的懷裏安睡。
這枚戒指想必就是那時他為她戴上的吧?想起在淩城的傾城閣時曾對鈴兒說起過戒指的事,想必那時他就已經記在心上,所以才會為自己定製了這麽一枚獨一無二的戒指,想必是婚禮時為她戴上,誰知伊人一去不複返,再相見時,已作他人婦。
他的心該是傷得多麽厲害?而自己卻傻傻的在君王懷,相見不相識,笑問君從何處來。
“愛妃!”皇帝陰冷的聲音從門口飄來,柳如蘭皺了皺眉,垂下手,將長袖遮住手背,也遮住了戒指。
“參見皇上!”柳如蘭行了個標準的宮廷妃嬪禮儀。
“愛妃平身!”皇帝過來扶柳如蘭,柳如蘭條件反射的要抽回自己的手,但還是忍耐住了,任由著皇帝拉著自己的手雙雙坐下。
“愛妃昨夜可曾見了什麽人?”一坐下,皇帝陰鷙問詢的眼神掃了過來,與其說是問詢,不如說是逼問。
柳如蘭微微一笑,淡定的目光迎向皇帝的眼神,“皇上說的是誰?昨夜愛妃見的人可多了,有宮女有太監……”
“朕說的是……男子!愛妃昨夜可曾見過什麽男子?”柳如蘭鎮定的看著皇帝,後背一片冰涼,蘭苑藏在暗處的暗衛多不勝數,昨夜蕭玉來了蘭苑,一定被暗衛看到了,報告了皇帝,所以他才大清早就跑來興師問罪。
“男子?昨夜我一直在蘭心亭賞月,後來就睡著了,不曾見過什麽男子!”柳如蘭這話沒有錯,她一直在睡夢中,雖然知道蕭玉來過,但未曾睜眼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