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森,透著鬼氣的死牢,火把燎著糊焦味兒。
聲聲鞭笞,夾雜著唔唔的哀號。
斷舌之痛,口中合著血腥,睜著血跡模糊的眼看著站於麵前之人,張著口,卻喊不出聲音。豈是一個恨字可解?
站於一旁的逸非凡看著滿身血跡的薛良,眉稍緊皺。
涅玉鏤微側了下眸,看著逸非凡一臉的凝重,輕哼了一聲。轉眼看著那鎖於架上之人。
“這樣就看不下了嗎?”涅玉鏤那透著輕笑的聲音,在混著血腥的死牢裏,聽得人心打顫兒。
“要活活折磨死他嗎?”逸非凡抬眼看著涅玉鏤那勾著笑的側臉。實難想像,他當真如此嗜血。
“嗬,凡。”他轉過了臉,那雙鳳眸微微眯了下,笑了。
“他不會死,他會一直活著。”說罷,揚了下手。那鞭笞聲驟然停了下來。那牢卒的臉側,已滴下了汗滴。
“王!”牢卒卷起鞭,向涅玉鏤抱拳。
“弄醒他,處理下他的傷。”涅玉鏤輕挑著眉稍。
處理他的傷?逸非凡不解的看著涅玉鏤,又看那牢卒無半點不解,轉身到後方提了一隻木桶來,在裏麵加了三包白色的粉末。
難道……
逸非凡渾身打了個機靈兒,難道那是——鹽?!
就像那日他醒來時,他用鹽水蜇撩他的傷口一般?
嘩!——
一大桶鹽水對著渾身是血的薛良潑了下去。
唔——
無舌言語,但那扭曲了的表情,卻讓涅玉鏤的臉揚起了邪笑。
“朕不殺你,自會有人來取你性命。想不想知道是誰?”涅玉鏤伸手捏了一抹鹽。按著他身上的血口,一點點的撚著轉著,按了進去。
唔——
薛良暴睜著雙眼,張著血般的口。那醜陋的舌根,卻讓涅玉鏤低下了頭,肩膀也一同輕顫著。
猛地抬起了臉,鉗住了薛良的下顎。手指用力,見薛良張著嘴,卻無法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