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皇甫浩軒捧著皇甫瀲晨的腦袋,輕輕搖了搖,繼而眨巴著小眼睛,巴巴的問道:“皇阿瑪之前不是說,等軒兒會被論語了,額娘就回來了嗎,現在軒兒每天都叫夫子叫軒兒論語,軒兒都已經被的滾瓜爛熟了,額娘怎麽還沒回來啊?”
皇甫瀲晨的眉際緊了緊,又舒展開來,“軒兒乖,額娘去的地方太遠了,一時半會還趕不會來,等軒兒再長高點,額娘就能趕回來了。”不知道要如何跟這麽幼小的孩子解釋死這個黑色的詞語,皇甫瀲晨一次又一次的用美麗的謊言告訴年幼的孩子,額娘去了很遠的地方,很遠很遠,要過好久好久才能回來。一次又一次皇甫軒兒眉開眼笑像得到了什麽保證一樣,對於皇阿瑪的話總是深信不疑。
而這次,情況似乎有點不同,“皇阿瑪,你告訴軒兒,額娘是不是回不來了,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言畢,小嘴巴便扁了扁,溜溜的眼裏盈出了一汪汪的晶瑩。
皇甫瀲晨心裏一窒,連忙安撫,“軒兒乖,額娘隻是路上慢了點,不過多久就會回來的。”聽聞這話,皇甫軒兒不似平日裏展開笑顏,反而嘴巴一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皇阿瑪騙人,他們都說額娘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皇阿瑪明天又要娶新妃子了,軒兒又要多一個新額娘了……嗚嗚嗚嗚……”
皇甫瀲晨眼光一掃,旁邊的奶娘雙腳仿佛篩糠一樣,見一道淩厲的眼光掃了過來,整個人瞬時癱倒在地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失職……不知是哪些下人多嘴……”一句話坑坑巴巴,雖是剛進春天,奶娘背上早已汗濕,皇上的辦事手段早已經是天下皆知,除了眼前的小太子,對於別人,可是一絲笑容都是不可能施舍的,奶娘心裏那個淚飆啊,今天算是完了,小命大概也就到今天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