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麽?”婼嵐痛的齜牙咧嘴的問。
“看你自己幹的好事!”黯曄冷冷的說。
“我?”婼嵐揉了揉自己有些發脹的頭,仔細回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低下頭,手指擺弄著錦被的一角,用極低的聲音自言自語:“我在花園給花鬆土,然後,風芷來了,然後……?”想到這裏,婼嵐的臉色突然變的蒼白。
我和他出宮去了!
這是死罪!
這個變態一定會趁機整死我的!婼嵐心裏暗暗叫苦,被發現了!怎麽辦?
“王……王……,我……”婼嵐心虛的偷偷的用眼角瞟了瞟黯曄那張比鍾馗還要黑的臉,連稱呼都立刻改口了。
“你給我說說,你怎麽受的傷?”黯曄依舊坐在那裏,看著婼嵐。
“我……,”婼嵐無言以對的低下頭。
“為了救他,你真的可以不要命嗎?”黯曄的語氣越來越不善,瞎子都能看出他的怒氣來。
“不是的……”婼嵐小聲的辯駁著。
我當時為什麽救他?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難道隻因為他身上的毒嗎?
怎麽都說不通……
黯曄的眼眸如墨般冰冷,猶如寒冬裏沒有星星的夜空,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她就這樣沉默的盯著婼嵐,過了好長時間,才幽幽的說:“你好好養傷,禦醫說你沒什麽大礙了,有什麽事就找李總管。”說完,一甩袖子起身離去了。
屋子裏一片空蕩,婼嵐躺在自己那個紅木雕花的**,手裏握著繡著白色蓮花的錦被,有些恍惚。
他,沒有斥責她?
沒有判她擅自出宮的罪狀,也沒有追究她為了別人弄得自己傷痕累累。
還是……還是,要等她的傷好了,才慢慢的折磨她啊!
婼嵐想到這裏,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古代不是有種淩遲的處罰嗎?每天割一百刀,連續割十天,期間還讓犯人好好休息,保住性命,以確保能活到割完一千刀。難道他是想讓我的身體好起來以後,再慢慢的折磨我嗎?是怕這樣折磨我,我就會死的太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