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麵前,有個二選一的難題:是自己苦兮兮的憋屈,還是讓別人鬧心呢?
毫無疑問,我選擇後者。
抬眼看看外麵的天色,今兒天不錯,萬裏無雲,一片漆黑。
“月黑風高,殺人夜!”冷不防的,我竟溜出這麽一句。“呸呸呸!童言無忌啊,觀士音菩薩,您權當我是脂肪進腦子裏了。”我趕緊雙手合十,一陣嘟囔。
這麽好的天,多少也得做點事不是,否則,我怎麽對得起這座豪華監獄。
“死了都要穿!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隻有這樣,才足夠表白!死了都要穿!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毀滅心還在!”
我,站在視野最好的假山頂上,對著皓月,扯著脖子,吼得那叫一個聲嘶力竭!不讓我安生,我也不能讓你們舒坦!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皇宮長廊上傳來一陣窸窣,接著便是紊亂的腳步聲,直到假山下聚集了一幫目瞪口呆的太監宮女們。我是徹底來了精神,不是原生態我還不唱呢。
“高山青澗水藍,阿裏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裏山的少年壯如山,阿……阿裏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裏山的少年壯如山……”
分不清我究竟唱了幾個點,總之是天邊已開始翻白,我終於心滿意足的爬下來,下麵觀眾的表情卻無不驚恐呆滯。
得嘞,咱該回屋補眠了,今兒晚上還得接著嚎呢。
“那個誰誰誰,”我隨手抓過一個小太監,“給我弄杯鮮梨汁啊。”
躺在套間裏,蹺起小胖腿。美,舒坦!
時間不大,小太監就端著托盤給我送屋裏來了。“謝謝啊。”我口渴的很,拿起那碗東西,一仰頭全部灌下去。
說不出是哪裏別扭,總覺得味道怪怪的。靠,該不會是把爛梨子給我擠成汁了吧?行,今天晚上再多嚎一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