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皎,淡淡的流輝映在沙質的地麵,也冷冷罩住身著白色長袍的她。
夜涼風靜。
門扉外清清的孤影越發顯出她的寂寥和孤絕。
顫抖的肩,微微擾亂了本已寂寥的影,微顫的指輕輕扣住青石磚的牆。
嗬……
隻有她,是多餘的那個……
淚,如珠,冰冷地泣下。
起眸,卻見爬滿牆的豔紅薔薇,在清冷月華的映照下,像極了蒼白泣血的唇。
她心碎地絕立,淒然看著心愛的男人傾心撫琴。
那琴音,悠遠、清明,流淌出濃濃的愛意。
隻,站在他身旁醉心欣賞的,卻是另一個妖嬈如霜的女人。
…………
每每至此,令月蓉都會心痛著從夢中醒來,似那抹背影悲絕的聲音總在對自己的靈魂哀哀千年,啾啾訴說。
她是誰?
他又是誰?
為何這個夢裏麵充滿了背叛,自始至終隻有她是一個多餘的人?若說這是前世還沒被孟婆抹去的記憶,卻又為何總在夜深潛入自己的夢,撕扯著脆弱的心以至難忍?
令月蓉揉了揉心口,有些心悸。下意識地裹緊了被子,瑟瑟的雙手緊緊抱在胸前,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安撫剛才那顆不平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