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陣輕微的刺痛從指尖傳來,趁令月蓉走神的時候,穆瓦塔爾刺破了令月蓉的食指,殷紅的血珠滴到《輪之預言》封麵的一個圓形圖案上。瞬間血珠就被吸收進去,不著一絲痕跡,和之前看起來一模一樣。
穆瓦塔爾溫柔地牽起令月蓉的食指,放到口中吸吮了幾下,溽熱的舌舐掉上麵的血跡,“好了,我們開始。”
翻開書頁,裏麵的象形文字竟像陀螺般開始旋轉起來,看得令月蓉一陣暈眩,定神一看,那些文字似又規規矩矩地躺在那裏,並無分毫異樣。
穆瓦塔爾專注地看著書頁說,“凝心聚神,把你想要知道的在心裏默念三遍,然後看到書上哪個字旋轉得最厲害,就用食指點中它。”
如何救我的父親……
如何救我的父親……
如何救我的父親……
三遍過後,有兩個圖案遙相呼應旋轉起來,一個是帶著王冠的人形圖案,一個是罌粟花圖案,令月蓉點中它們,抬起頭,期待地看著穆瓦塔爾。
穆瓦塔爾抿起嘴,麵色一僵,明顯帶有不悅的神情。
令月蓉靜靜地等待著,她不明白穆瓦塔爾究竟在想什麽,但她知道他一定會告訴自己答案的。
果然,穆瓦塔爾恨恨地攥緊了拳頭,咬著牙說:“是兩個人。這兩個人才能救得了你父親。”
“兩個人?是誰?”
“罌粟花女人和……埃及之王。”
聽到這個答案,令月蓉驚呆了,罌粟花女人?難道是自己嗎?哈桑在槍擊自己前,就曾提到這個說法,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盯著自己胳膊上的罌粟花胎記看。
穆瓦塔爾也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見那胎記,驟然捉住了令月蓉的手臂,緊張地問:“蓉兒,這個圖案是怎麽回事?”
令月蓉有些吃驚,“是胎記。”
“胎記……胎記……這……為什麽會這樣?”穆瓦塔爾的眼神黯淡下來,低聲喃喃道,“為什麽不是我,為什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