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夏風炙熱中帶著點點爽意,透過支開的木製窗欞吹進內室,吹得傻呆呆的喬橋木愣地看著自己手上沾滿血跡茶碗,此時嫣紅的鮮血正順著茶碗滑向她蔥白的素手,溫溫的,熱熱的,好似此刻他的生命也正如這細細紅流一般,漫漫地流逝掉。
喬橋心慌手一抖,手中的茶碗馬上應聲墜地發出清碎的響聲,同時也震醒了傻愣的喬橋,喬橋心慌地四周看了看,此時若在屋子裏隻有他們倆人,而他又不知是死是活。輕輕推了推壓在她身上沉重的軀體,試一試他的反應,但那具軀體如沒有生命般任由她的推搡,而沒有絲毫的反抗,‘難忘他死了不成?’喬橋心驚地想著,用盡全身之力一把將身上的耶律休哥推到一旁。
隨著悶重的聲音砸床,耶律休哥那張顯得蒼白需弱的臉在淩亂的青絲下被掩蓋得嚴嚴實實,隻有鼻冀間許許暗動的發絲還在宣告著他是一個有生命體的人,是一個活著的人。喬橋大著膽子撥開淩亂的烏發,一張帶著怪異表情的臉顯露出來,上麵既有驚喜,又有一痛楚。這就是他最後表現出來的表情嗎?很複雜,卻又有些讓人感到心酸。此刻的喬橋竟有些情不自禁地摸起他的略彎的嘴角,剛才他有笑嗎?……
他就是惡魔,即使是笑,那也是魔鬼般的奸笑,好似觸電般的喬橋一下子恢複過來,注意到自己身上幾乎不遮體的衣服,喬橋忙抓起旁邊椅子上放置的一件他的外套穿了起來。
“壞蛋!沒打死你算你便宜!活該!”勿忙穿戴好的喬橋向外跑了幾步後,又想到了什麽,折了回來,照**那個昏迷的耶律休哥就是猛踹幾腳。她曾救過他,可他卻不知回報,天天折磨她不說,剛才還要對她施暴,如果不是那一茶碗將他打昏,想畢現在……!哼!那一茶碗是他應得的,而這幾腳是她回贈他對她‘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