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給我的這一個軟巴掌,我雖然心裏不見得有多難過,可也總有些不是滋味兒,不過我卻堅持著一直穿著那件綠色的小衣。斂晴擔憂的皺著眉幾次話到嘴邊都咽了回去,我卻隻當什麽都沒有看到,絕口不去提那晚的事情。
虞總管給我做的木頭筆,經過幾次改良終於有了些模樣,我也多了一樣可以消磨時間的事情——練字。用這不倫不類的木頭筆來練硬筆書法,我在心裏暗暗好笑自己的無所事事,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窮則變,變則通”的體現。想起胤禛對我的暗示,我便找來虞總管詢問家裏的事務。這些日子我病著,家裏的大小事務都是由眠芳管著,現在我要重新接手回來,自然免不了要時常與她見麵。她對我的態度看似恭敬,實則滿臉滿眼都寫著“瞧不起”三個字。我不知道過去的“正主”到底是怎樣的行事作風,可是看得出來眠芳等幾個側福晉對自己並不感冒。無非是礙於身份地位,假意恭敬而已。
對於胤禛的這些福晉們我通常都是避而遠之,倒不是怕她們,而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女人多的地方自然是非也多。倒是虞總管,看得出他確實是真心的恭敬我,雖然他的眼中總是閃著詫異和吃驚的神情,可是對我的命令從來都是不折不扣的執行,對我的詢問也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有了虞總管和斂晴的幫忙,我慢慢的對貝勒府的大小事務也摸出了門道,加上原來做統計工作時養成的嚴密緊致的作風,處理起貝勒府上大小的事務,倒也得心應手。隻是,我總覺得廚房裏的消耗未免太大,每房主子都配備自己專門的餐食,胤禛本人更是有專門的大廚料理飯菜。每個月花在餐食上的費用,竟占了府裏所有費用的二分之一,這個數字不可謂不嚇人。就算是府中人口再多也用不了這麽多的資費,更何況胤禛並不是一個講究吃喝的人,想起我每餐滿桌子的大魚大肉,就讓我不禁大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