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年過去了,我的肚子卻一點兒消息也沒有。我開始變得煩躁起來,脾氣也越來越大,看著斂晴每天在我麵前噤若寒蟬的模樣,我知道我不該如此煩躁,可是卻無論如何都控製不了。
十月裏迎來了胤禛二十八歲的生辰,我準備了一份厚禮與胤禛一起進宮去見德妃。德妃很意外我們會在這一天送禮物給她,連胤禛也不過是被我拉來的。當我說兒的生日就是娘的苦日,我們今天是來感謝額娘大恩的時候,我看到了德妃眼中的淚,看到她看向胤禛時眼中的慈愛,更看到了胤禛的激動與幸福。
我承認我是在挖空心思的拉攏胤禛與德妃之間的母子親情,我也知道他們的心裏隔閡由來已久,並非一次兩次這樣的事情所能改變。可是我還是做了,也許是心疼胤禛的孤寂,也許是以此來表達我對我父母的一種想念。恨固然忘不了,愛卻也從來都根植於心。
胤禛不喜鋪張,因此我們並沒有請客,而是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胤禛很高興,喝了一些酒,臉上一直帶著微笑。眠芳、玉芊、蘭歇等幾個福晉都奉上了壽禮,有的是衣裳,有的是荷包,有的是玉佩,總之不一而足。胤禛笑嗬嗬的看向我,“你送我什麽?”
我一怔,光想著給德妃準備禮物,竟然忘了給他準備。我抱歉的笑了笑:“對不住,我忘了,日後補給你。”他似乎也沒有料到,微一愣,隨即便笑著說:“你送給我的禮物我已經收到了。”
我不解,挑眉看他。他在我耳邊輕聲說:“在永和宮裏就已經收到了,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壽禮。”我抬起頭來望著他微笑,他回我相同的笑容。
回到房裏時,他已經有些微醉。胤禛喜歡飲酒,但是很有節製,從來不會讓自己喝醉。也許是今天特別高興,他居然有些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