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易逝,秋日難留,轉眼間進入了康熙四十七年,這一年成了我人生記憶中最重要,也是最寶貴的一年。恐懼與喜悅的交替,大喜與大悲的輪換,它仿佛是一個分界點,每個人的命運都在這一年或多或少的發生著變化。而我,則在這一年真正的嚐到了人生的酸甜苦辣,更經曆了生與死的考驗。
五月,康熙帶著皇太子與他的眾兒子們又出行了,這一次去塞外,除了大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康熙還帶上了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四個年齡較小的阿哥。尤其是十八阿哥胤祄,今年隻有七歲。胤禛則被留在京裏與三阿哥、八阿哥一起料理政務。
我很開心胤禛不用隨扈同行,跟著康熙東奔西走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而且我還存著自己的小心思,這一次隨扈的阿哥皆沒有帶家眷,如果胤禛隨扈我勢必要與他分開很久。
康熙一路馬不停蹄,帶著兒子們到達塞外後,七月又繼續向北,一直越過大漠。京城裏的事務也很繁雜忙碌,胤禛又是一個凡事務求親曆親為、認真勤勉的人,不想看他太過勞累,所以我總是想辦法有事沒事的找他娛樂消遣一番,讓他能夠勞逸結合。
夜晚,我與胤禛在書房對弈。我的圍棋是他一手教的,隻是棋力不佳,從來都沒有贏過他。眼看著棋盤上的一角兒我又保不住了,我不禁有些生氣,“喂,你就不能讓一讓我!”我捏著棋子,斜著眼睛、撅著嘴瞪著他,“我從來都沒有贏過你,你不知道一個人受得挫折多了會得抑鬱症嗎?”
“抑鬱症?”他不解的看向我。
“呃,”我連忙轉移話題,一臉諂媚的笑,“你讓我一讓,好不好?”
他皺起了眉,“如果我讓你,你要什麽時候才能下得好呢!更何況對弈時,一著錯滿盤皆輸,相讓對手就是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