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迷糊起來,我真的迷惑了。康熙已經非常明確的告訴我他要將皇位傳給胤禛,可為什麽他不放我回去呢?如果他後悔了,為什麽又要撤走那些看著我的人呢?這就是帝王之術嗎?我不懂,這一切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
我又成為了瑞景軒裏的囚徒,隻是這一次囚禁我的是一種我看不見也摸不到的力量。沒有人告訴我,我不能離開這裏;也沒有人告訴我,我必須留在這裏。隻是康熙沒有明確的旨意給我,我便一步都不敢離開。我覺得自己似乎在等待,可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著什麽!一個月的時間,我卻仿佛過了一年那麽久。直到有一天,魏珠又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福晉。”魏珠小跑著闖進了我的屋子,他的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一臉的慌張,甚至忘記了要給我見禮。一見到我便迫不及待地說:“福晉,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我一驚,忙問:“發生了什麽事?”
魏珠喘著大氣,左右看了看,確定我這裏沒有別人,才小聲地說:“皇上,皇上怕是不行了,太醫那邊已經不開方子了。奴才不知道怎樣才能通知爺。”
我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他稱誰為“爺”?
魏珠見我一臉茫然,不禁焦急地說:“福晉,您真的不記得奴才了嗎?奴才是小竹子呀!”
“小竹子?”我嘴裏喃喃地重複著,突然想起那個在廚房裏抱著笸籮的小男孩兒。沒想到他居然成了康熙身邊兒的太監。“你是……小竹子?”我有些結巴的問。
魏珠見我想起了他,欣喜的用力點了點頭。
“你怎麽會……?”
“是爺安排奴才進宮的。”他神情一肅,接著說:“福晉,如今皇上這般情形,我們該怎麽辦呢?”
我突然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爺現在人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