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醒了,我要跟你說件事。”將破碎花盆擱於地上,扶柳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揉了揉受傷的手掌,抬頭看向毫無生氣的師父。
“何事?”黑澤還未看到地上的蘭花,隻是抬眼看向扶柳。
“呃,師父,先跟商量你下,不能打臉,其他地方,任憑處置吧。”扶柳撲通一聲下跪,閉眼跪在蘭花麵前,相映成輝,讓黑澤不得不注視到扶柳麵前的……
那一攤,那一攤,是,是什麽?
是自己一直視若生命的蘭花麽?
為何會變成這樣?
“站起來。”黑澤冷聲,讓扶柳暗自心驚,卻還是聽話的站了起來。
“師父……”弱弱地叫了聲。
“說,怎麽回事?”冰涼的聲音,扶柳心中大叫不好,莫非這蘭花有什麽來頭,有什麽故事?莫非是師父以前的心上人送的?
然後那心上人得病死了,師父隻能睹物思人。
現在卻被她謝扶柳一屁股坐塌了,這一坐,還坐壞了兩盆,師父能不傷心麽?
“師父,我錯了,我不小心打壞了他們,您要怎麽罰都成,打臉也沒關係,隻是下手輕點,好嗎?”扶柳懦弱地低垂著眼眸。或許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滾……”黑澤的聲音些許的絕望,傷心和無奈,讓扶柳抬頭看去。師父的眼中竟有薄薄的淚,隻是泛動在眼眶處,這樣鐵石心腸的人,會哭?扶柳傻傻地看著,忘了說話。
“叫你滾,沒聽到麽?以後不準踏進我的房間半步。”黑澤轉身,捋了水晶垂簾,走了進去,哀傷的背影讓扶柳心顫抖了下。
自己真的闖禍了。
釋空的禪房內
“師妹,你這次真的闖禍了,師兄也保不了你了,若是師父這一次要趕你下山,師兄也不好說什麽了。”釋空搖頭,臉上是擔憂。
“是啊,師妹,你什麽不好搞壞,偏偏砸壞了師父最心愛的蘭花,西敏無人不知,師父對這兩盆蘭花比對任何人要好。師父最愛這蘭花,其次是他門口的那條獵犬,唉……”釋竟長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