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師妹扶起來,向她體內輸入真氣,切忌快,這樣冷暖兩股氣會在體內衝撞,後果不堪設想。”
“知道了。”淡定的聲音讓釋空釋懷,師父對扶柳很上心,總會把握好分寸的。
“師兄,這是熱水跟藥,還有紗布,您送還是……?”釋竟從外頭匆匆走來,身後還有明真等幾個和尚。手裏端著的都是給扶柳治傷用的物件。明真滿臉愧色,這一切都歸咎於他,師祖知道了,可會大發雷霆?
“我自己來拿,你們不用進來了。”黑澤一趟一趟地將這幾盤藥物都移了進去。
眾人瞠目結舌,師祖自己動手給謝扶柳治傷?
明真更加膽寒,或許自己就因為這樣被逐出師門了也說不定呢,佛祖保佑,師祖大發慈悲,念在以前盡心盡力伺候的份上,能繞了他這一回。
“釋空,她的血已經止了,膝蓋處的骨頭也已經接合,隻是身子依舊燙的厲害。”黑澤堪憂的聲音穿透垂簾。
“血止了便好,師妹隻是長時間未飲水,體內太缺水罷了,無礙無礙。”
身上的血跡要清洗幹淨,黑澤擰幹了那木盆裏的潔白毛巾,微熱的毛巾,冰涼的手指,滾燙的身軀。
黑澤的手些微的顫抖,窒黯的眸子染上一層光亮。
潔白的毛巾輕輕擦拭著,卷過那肮髒 不堪的血跡,扶柳光潔如嬰孩般的肌膚顯露出來。
扶柳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之後終於昏昏沉沉的醒來。
咦,為什麽一片黑暗?
“師兄,師兄……?”記得自己昏迷前一刻看到了師父跟師兄,看見師父很有可能是花眼了,所以扶柳一醒來便叫喚著師兄。
“我在。”黑澤陰測測的聲音響起,自己勞心勞力地伺候她,她倒好,一醒來叫的卻是別人,雖然那個人是釋空老和尚。黑澤卻還是難以抑製內心的醋意。
“師父……”悲愴的聲音驚得黑澤手裏的杯子瞬然落地,哐啷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