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有完沒完?我告訴你,我殺的是雞,不是她,她是雞麽,是麽是麽是麽……”艾幼幼一連說了N+1個“是麽”表達憤怒,一一分析,“若我真是奸細,要殺她還會留下證據?我會那麽傻把刀埋在冷宮讓你一挖一個著?還有,那身血衣不早就銷毀證據了。能明目張膽放床邊讓你看見?”
鳳烈邪朝她努嘴的方向一瞧,床邊地板上確實有隨手扔放的血衣。
她說的不無道理,哪個奸細會如此愚蠢讓證據明顯曝露?
但她的騙術手段不一直都是裝傻吸引他的注意麽?當然會繼續裝傻出“紕漏”才能洗清嫌疑!
見鬼!他差點又被她欺騙。
“精彩精彩!”鳳烈邪冷哼一聲,啪啪巴掌拍兩聲,譏誚道,“嗬嗬,你不覺得你這愚蠢糊塗的腦袋瓜忽然繃蹦出如此清醒的分析,很奇怪嗎?”
“你的意思是我情急之下開脫反而暴露了?”幼幼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轉瞬垂下眼睫,悲傷的聲音小的可憐,“我就知道,你頭腦好,模樣俊,從一開始就瞧不起我這種笨頭笨腦的人。我也知道我傻,傻得讓人厭煩,所以你才會對我凶,更不會願意給我一丁點的信任。可我真的不知道,如果這個世界上,連說真話都有錯。連真心都會被人當成偽裝,那還有什麽是值得信任的。”
該死,他從來沒有瞧不起她,更沒有討厭她啊!
鳳烈邪被那悲傷的眼神刺傷,明明想不被她的偽裝擾亂理智,心頭卻還是真真切切的扯痛了。
不行,此事關係到江山社稷,他決不能心軟!決不能被她的偽裝欺騙。
鳳烈邪本能伸出想去安慰她的手,在空中一頓,收了回來,臉上也換了更絕情的冰冷:“朕隻相信證據。”
“是那些人說的話麽?你寧願相信他們,也不相信我?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艾幼幼鼓足勇氣抬眸,想從他的眼底找到哪怕一丁點類似溫暖的東西,隻要一點點,一點點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