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夜空下,鳳靳羽漫無目的地走著,風刮過麵頰帶來刺骨的冷意。
冷了好,冷了他就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荒唐事,可身體的灼熱降溫,為何心裏還是這麽焦躁不安?
他手指下意識覆上唇瓣,腦海又不受控製地浮起適才纏綿入骨的吻,唇瓣似乎還殘留她清雅恬淡的香氣。
光是想到她,鳳靳羽一顆心又砰砰然狂跳不止,渾身熾熱起來。
為什麽一想到她,心就會跳得好快?
為什麽她能夠不斷地震動他的心弦?
見鬼呀!他從來沒有對哪種感覺念念不忘,心跳加速過。他一向自製力超強的!
為什麽唯獨麵對這原來就愚蠢,現在更是真蠢的小傻瓜就會破了功?
必須將這種奇怪的錯亂感覺徹底清除!
女人是最麻煩的東西,都是燙手的山芋,都是粘人的麥芽糖。
對,艾幼幼就是這樣,不折不扣的大山芋,麥芽糖!
可他並不討厭她呀!
哎,這是怎麽回事?好煩好煩!他鳳靳羽是最沒耐心,最冷酷無情,最情緒無波,最怕麻煩,最最最討厭女人的大冰山,任何人都無法逾越的!
對,這樣想就對了。
鳳靳羽不斷作著心理安慰,自我調節地深呼吸再深呼吸,不經意間抬首仰望,天空烏雲如墨,濃得隨時會滴出水。
快下雨了,幼幼還在浴室麽?那裏潮氣重,她若是沒回房一定會受涼的,她身子骨那麽嬌弱,怎麽經得起風寒的折騰。
或許她已經回去了?應該不會,她一向粘皮糖一般追著他寸步不離,她會不會四處找他?糟了,這麽冷她一定會凍成雪球。
嗯,沒事,夜無痕應該會阻止的。
可沒有他給她洗臉洗腳,她一定堅決不上床。
唉,她已經洗過澡了,這點不用擔心,可每天晚上沒有枕著他大腿聽他講故事,她怎麽可能乖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