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趕到禦書房時,天色已然大亮,但禦書房裏的宮燈尤自燃燒著,顯然徹夜未熄。
“父皇!”蕭逸塵躬身站在黑漆紫檀書案前,寬大的書案後,皇帝緩緩將視線從手裏的書卷上移開,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啪!”書卷被隨意地扔在書案上,皇帝壓下心頭的慍怒,緩緩開口:“你終於來見朕了!朕不知道,你竟然還有這種本事,能從幾大高僧手中將一隻妖救了出去!”
蕭逸塵神態鎮定,低聲道:“兒臣不過是借熟悉宮中地形之便,才躲過高僧的追索,至於救下她這件事,請容兒臣向父皇解釋清楚。”
“她?!”皇帝目光一熾,聲音漸厲:“你居然把一隻妖稱作‘她’!那是一隻害人的妖精,你怎麽能跟一隻妖精發生糾葛,更何況,之前那妖竟然變的是柳美人的模樣!”
這事仔細想起來的確有些令人尷尬,皇帝封的美人竟然是隻妖,這本就已是皇家的恥辱,偏偏妖的身份暴露,卻又是被皇帝的兒子救了出去,這中間的故事要由人想像的話,將會生出多少曖昧綺旎的版本出來,也難怪皇帝為了此事竟然徹夜未眠,一直在禦書房裏等著處理此事。
“父皇,她即便是妖,也不是害人的妖,這點兒臣可擔保。”蕭逸塵懇切說道。
“擔保?你憑什麽擔保?她裝神弄鬼,害得姚貴妃在**躺了月餘,至今未痊愈,這難道不是害人,此事你如何解釋?”皇帝臉色有些發青,狠狠地瞪著蕭逸塵。
“姚貴妃無端打死了宮女,心中自難安寧,此事怨不得別人。”
“哼!那昨夜那妖又去華音宮做什麽,若非她心懷不軌,又怎會被高僧的法陣所困!”
“她去華音宮,並不表示她要做什麽害人的事,況且她若真要害人,為何這宮裏這麽多人都沒有任何被害過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