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怎麽這兩天翻修房子的師傅都見不著人影,跑哪裏去了?”沐若清奇怪地看著空蕩蕩刷了一半牆壁,另一半卻還又破又黑的院子,問跟在她身邊的玉郎。
沐若清一邊打量著屋子,一邊嘀嘀咕咕地埋怨做工的師傅們太拖遝,說了半天,院子裏隻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在回響,終於她覺得有些納悶,怎麽好象一直隻有她一個人在說話,那倆妖的嘴今天都被縫上了?
猛地一轉身,卻見玉郎和小丹站在一起,倆妖的表情都有些莫名的陰沉。
“怎麽了?”沐若清走過去,“小丹,發生了什麽事讓你這張嘴都說不出話來了?”
“呃……”小丹怪異地咧咧嘴,看了看玉郎,卻沒說話。
“嗯?”沐若清更加好奇,小丹怎麽也有這麽怪異的表情,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抬眼看著玉郎,小丹在等你說呢,我倒要聽聽你會說些什麽!
玉郎微低著頭,似在猶豫,在沐若清如探照燈般的目光照射下,終於狠了狠心,沉聲道:“這些做事的人,都被調去修繕逸王府,一月後,逸王要大婚!”
“逸王?”沐若清皺了皺眉,沒聽說這滄國有個逸王啊?
看著沐若清不明究裏的眼神,小丹動了動嘴,忍不住道:“現在外麵到處都在議論,說皇帝已經詔告天下,封二皇子蕭逸塵為逸王,賜逸王府,另外下月初八逸王大婚,迎娶宰相的女兒為逸王妃……
小丹的話未說完,卻嘎然止住,眼前的人瞬間麵如死灰和那絕望而又呆滯的眼睛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沐若清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好幾分鍾,才慢慢從一片空白虛無的狀態中一點點回過神來。
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就象被人抽去了全身的精氣血液,遍體無力,渾身發軟,千瘡百孔的心也終於被紮成血肉模糊的一團,沒有人看得見,也沒有人能夠體會到她此刻絕望到幾乎想要死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