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暗室裏,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
他的身後跪著一男一女。那女子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板,沉痛的眸子看向眼前的這個高大挺拔的男子,她身邊是另一個男子,此刻正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目光看著她。
“揚絮,你知錯了嗎?”
黑衣男子的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般的鬼魅,悠悠地回蕩在這個昏暗的狹小空間裏,滲入骨髓的涼意絲絲縷縷,無孔不入。
“揚絮不知道犯了什麽錯。”
那跪在地上的女子一臉的倔強,堅定的眼神裏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黑色的眸子盛滿了義無反顧的堅決。倒是跪在她身邊的男子,一臉的焦急神色,劍眉緊蹙著,擔憂地盯視著這個倔強的女子。
“揚絮,你就認錯吧。這次本就是你的錯,沒有門主的同意擅自行動,揚絮……”
“揚絮甘願接受懲罰。”
那女子似乎沒有耐心聽身邊的男子的勸說,冷冷一句話就打斷了他接下來還未出口的話。此話一出,跪在揚絮身邊的男子突地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眼神中是那抹不去的疼痛和憐惜,這個女人怎麽這樣傻?這麽做值得麽?隻要認錯就可以躲過懲罰,難道她甘願受罰,即使要用命來還也在所不惜?
那站在兩人麵前的黑衣男子卻是沒有一點表情,他連頭都沒有回一下,丟了一句話,就徑自啟動密門,進了裏麵的暗室。
“岸成,你知道要怎麽做。”
鬼魅的聲音久久回旋在昏暗的空間裏,揮之不去。
那被叫做岸成的男子,一臉的不舍,看著眼前這個依然不肯低頭的女子,她這是何苦呢。門主不會感謝她,更不會對她刮目相看。
“岸成哥,動手吧。”
那女子倒是很平靜,似乎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結果。從她穿上那件水袖舞服的時候,從她拔出劍的時候,從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就無法選擇了,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