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眸閃過逐漸凝聚著唳氣,妖孽一般的臉散發著讓人膽顫的邪魅,兩束淩懾的炯光仿佛要將身下忤逆他的人兒看穿,渾身溢著的危險透著壓抑的迫勢,紫禦麒片刻緘默之後,狠狠的親吻著鳳寧的唇葉,帶著懲罰,帶著憤怒,還有著一絲挫敗。
他真想讓自己窒息而亡麽?才說不會傷害自己,被他襲卷之處,已有了血腥的氣息,相信帝王的話,自己還真是愚蠢,合上眼簾,腦海裏浮現的是方才他望自己的眼神,不若平時的深遂,而是加深了濃度,那眼中有著自己倔強不甘示弱的容顏,而他好像要將自己看進去,沉入他設定的漆黑深淵。
翌日醒來,已是日曬三杆,已換上了幹爽的褻服,不記得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隻記得他一次一次狠狠的要自己,身子的酸澀痛楚明顯的證實昨夜的瘋狂,或許是自己的話刺激到他了罷,畢竟一國之主,高高在上的帝王,何時聽過這般逆耳之語,然他未動殺念,而隻是這般懲罰自己,對於他來說,懲罰得不是過於輕了麽?聰明的帝王皆懂得折磨人的身心,可是自己於他沒有感情,這樣的折磨根本就是不足為道的,那他到底想什麽?頭疼,真是麻煩,想起身渾身卻沒有力氣,隨即歎息,望著雪白的帳頂喚道:“來人。”
門扉讓人推開,竹蘭踏過門檻掀開了落地帷帳係於一旁,恭敬的禮道:“娘娘,有何吩咐?”
鳳寧合上眼簾,聲音沒有起伏,“扶我靠在榻上。”
“是,娘娘。”
片刻之後,鳳寧靠在榻上長長的疏了口氣,“將窗扉都打開。”
整整一日,鳳寧是靠在榻上渡過的,看看這裏的書冊,讀讀靜心訣,一日到也是很快就過去了。
窗外的皎月,散落了一地的白光,映凝聚的露滴泛著晶瑩,讓鳳寧有些意外的是,紫禦麒今夜未至芸然宮,若早知言語說得過激,會有此效果,這旬月來,也不用夜夜相對了,無奈的惋惜,抬眸間,腦海裏卻浮現了一件她如何也忽略不掉的事情,紫禦麒的身子不若以前冰冷了,有時甚至能感覺到一絲溫度,搞不懂自己怎會如此在意,或許隻是因為好奇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