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來此充當恩客的麽?添了幾分好奇之心,借著夜幕的掩色隱進了溪花館裏,片刻便搜索到他的身影,本就生得小人之姿,此時的鬼祟模樣更彰顯他與好人占不上邊,左隱右閃,越來越深幽的溪花館,前麵的氣息終是停止的流動,輕按枝葉,便見到他恭敬的停在一窗欞前,隨即一抹側影映在窗扉上,飄出窗棱袖角,豔紅顏色隨風若隱若現——。
能住在溪花館僻靜深處之人,身份自是不俗,從映著窗欞上的身影來看,房內之人是位女子無疑,不過能指使一個還算有本事的男人為自己做事的女子,便不能按平常識人的思維來判斷了,她的身份是什麽?為何會對羽微山府有興趣?
忖思後,發覺人已到了客棧門前,小廝雖不見鳳寧何時出去的,但還是熱情的迎了上來,“公子爺,您回來了,您用膳了沒?用不用小的給您備膳?”
嫌他有些聒噪,鳳寧帶著幾分簿怒駐足,冷冽的言道,“不必侍候了。”
小廝聞言,不禁倒吸了口涼氣,直覺著後背一陣發寒,呆愣的望著那抹上樓的身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主子的氣息她是熟悉的,打開門,便看到了主子回轉的身形,微曲了身子,“主子。”
鳳寧略微的頜了頜首,推開了房門,還未坐定,便瞧到床榻上擺放了一件氅披,整個衣身為淺天藍色為主,領邊鑲嵌繡著淺玫紅的花紋,緊密的針腳縫得絨毛好似本就生在衣邊,衣擺處繡著繁複的紋路,讓人一看便覺得有種不可攀比的高貴,本以為會有些重量,拿在手裏卻輕巧無比,觸感更是無法形容的適中,淡淡的龍涎香氣吸入鼻裏,這氅披定然是用香熏過的,腦海裏的麻煩有了一絲消散,“何時送來的?”聲無波瀾,卻難以掩飾眸中的溫柔。
翠娘立在桌台前,沏了杯茶,“昨日送來的,來人言,陛下讓主子出門著身,作禦寒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