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言語,皆被那公子溢出的獨特氣質深深吸引,如此清透似水的人兒出現在溪花館,倒是覺著這溪花館會濁了他的清雅,毀了他的不染塵世。
“怎麽?這位公子覺得水花不夠資格與您攀談麽?”突兀的一聲柔聲軟語,將所有在愕然之中的人喚醒了過來。
似火紅袖輕捋,泄不盡的嫵媚之姿,鳳寧手持那片竹牌,淺掀唇角,眸光瞟向了水花娘子的方向,帶著她一慣的悠然口吻,“水花娘子怕是誤會了,在下之所以久不吱聲,是在忖慮如何向水花娘子提問,在場人人皆知,機會僅有一次,對於這僅一次的機會,在下自是要謹慎些,這才不會唐突了水花娘子不是?”
字字謙和有禮,無不透著對水花娘子的仰慕,隻是那唇邊的淺笑有些怪異,好似與他的話語之色不符。
“公子既是如今青睞水花,自是水花的福氣,不知公子要與水花攀談什麽呢?”水花娘子狀似無骨的腰枝半倚著椅子,看向那白衣公子的眼神多了幾絲暖昧。
鳳寧那有空與她攀談,之所以此刻會出現在這裏,隻因窗欞的那抹紅豔之色讓她覺得生疑,現下料想幻炅已將交待之事辦理妥當,於她,那水花娘子便無多用途了,“想來也是可惜了,在下忖了許久還是未能想出如何與水花娘子相敘,真如春姨的話,這機會隻能易於他人了。”
水花娘子上掀的唇角微斂了些,隨即起身離開了舞台,台下的人紛紛讓出一條道來,供她踩著蓮步移上了二樓。
有人隨著她上了二樓,圍在她與那公子周圍之人也越來越多,那公子不是言語要將那竹牌易人麽?所謂近水樓台,靠得近些,機會自是要多些才是。
見著水花娘子止步停在了那公子麵前,而那公子則是拱手一笑,婉如三月春風,忍不住想親近,但又在他抬眸時刹間,淡淡的疏離之感讓人莫名的畏懼,硬是隔斷了那層想要親近的心,“不知水花娘子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