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紫禦麒亦知道眼前女子未曾離開的原因,昨夜寧兒是身著這件氅衣去的溪花館,方才在客房裏,他調戲她說先染上自己的氣息再給她穿,便穿了出來,此時不為別的,就若因為這氅衣,這女子也決不會輕易離去。
對麵的男子雖是落坐於凳,卻依舊能感覺到他修長的身姿,不若昨夜之人的隨意,卻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畏懼之色,那深遂的狹眸猶如一口深幽的井水,透著悚駭的光芒,微揚起的薄唇,勾勒的那抹似有無無的笑意,加之那傲然的神情,乍看之下,竟有種說不出的危險與恐懼,不若昨夜之人的不染塵世,眼前之人更添盡了詭異難變的煞氣,輕咬了唇瓣,展露一束風情萬情,“原來這才是公子的正真麵貌,就說公子對水花不放心,現在惟有水花一人置於你麵前,公子不必再掩麵不見了罷。”
她故意的?還是真覺著自己與寧兒是同一人,或許是這氅衣遮住身形的緣故,這讓他誤會自己與寧兒乃同一人罷。
他厭惡別人在他麵前耍心計,雖然平常願做消遣,可眼前的女子是碰過寧兒的人,竟用勾引男人的方式去調戲寧兒,寧兒之事自己自有方式替她解決,此時既然送上門來了,自是饒她不得。
見麵前的男子不言語,就若昨夜他再介意,也是她說一句,他應一句,而此時之人卻緘默無言,難道她真是認錯人了?可那氅衣又做何解釋?這個男人,從進入這間屋子起時,便隻是用餘光瞥過自己一瞬而已,與昨夜之人相較,他輕視的態度更加明顯,欲臨近,可他渾身溢出的駭人之勢不禁讓人毛骨悚然,除了某人之外,她還是頭一回遇到比他更可怕之人,且年歲比某人小得太多,也算是年輕有為了。
“公子可否將您煞人的氣息緩些,您嚇著小女子了。”嫣然的笑中蘊著嫵媚的腔調,若是寧兒用這樣的語氣與他言語,或許他會受用,可眼前的女子隻會讓他覺著厭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