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懶散的語聲飄入耳中,攜帶的絲絲曖昧之意令人憶之大窘,昨夜太過瘋狂,一次次的相許相屬,折騰近至晨曦,許是將這兩月的節製都泄湧了出來,想通過此種歡愉告訴自己他思念自己的點點滴滴,“妖孽陛下,窗外早已日曬三杆,該起身梳洗了。”
寵溺啜吻著她的額間,寫滿了溫柔的狹眸處處泛著繾綣不斷的深情,透過門扉,感受到院中清晰的身影,欲抬眸喚來,卻讓懷中之人將手摁下,“等等——。”
語聲帶著邪魅的揶揄,“不是寧兒說該起身了麽,摁下我手做什麽?難不成寧兒後悔了,想再與朕一番纏綿?”刻意低沉了聲色,附在她的耳跡,說著撩人心性的言話。
鳳寧白了他一眼,“你想得美。”垂眸看著胸前紛紛點點的嫣紅,明眼人一見便會知怎麽回事,就若隨意如鳳寧,但身為女子本能的羞澀確是讓人無法釋懷,他愛得太深,這些印跡起碼得三兩日才會消散,但若運功熱絡體質,會減緩一些,至少不會如此清晰明顯。
她的凝眉瞧在眼中,原是為他愛撫餘下的痕跡費神,料想她已是生了用內力消去之心,徒然握著她待發功的掌心,“這可是寧兒與我擁有彼此的證明,寧兒忍心讓它這麽快就隱去麽?”
覺查到自己的意圖,徒然抬眸,迎上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銳利的瞳孔攜著警告與威脅,竟攜了一絲可憐之意,很難想像一向麵孔冷俊之人也會擁有這等表情,無可奈何的輕笑出聲,“好罷,寧兒不消掉就是了。”
“寧兒的話音不真誠,可是在挑釁於朕?”妖冶的棱角愈發鮮明,魅詭的神色透著層層危險的冰冷。
眼中沉浮些許姿傲,收斂了揶揄消遣之色,卻仍漫不經心的言道:“臣妾豈敢,自從隨了陛下,寧兒發現自己的臉皮愈發的厚實,既是陛下不願,寧兒遵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