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侍婢是特殊的,所以不能用平常的思維來判斷她的言詞,而她對夜傾風的心也是特殊的,所以更不會在此時刻意的貶低他的尊貴,“婉素姑娘有話快說罷,現在若猶豫不絕,怕是一會兒就沒這個機會了。”有些事情難得她開口問了,夜傾風卻總是有心回避,或許這個忠心侍主的侍婢身上,會說出什麽讓她意外的事情。
“恕婉素鬥膽,奴婢說出來,隻是希望娘娘記恨殿下少一點兒。”她實在是不願看到殿下獨自一人黯然傷神的孤單身影。
鳳寧緘默無聲,斂下了唇角似惟一的淺笑,單手撐著窗棱沿上,靜靜的看著婉素張口言道:“奴婢隻知陛下偶得一怪病,典夜群醫無策,殿下與陛下兄弟情深,日夜為之焦慮難安,數月前,有一服飾怪異之人來到王府,奴婢久侍殿下,殿下與那人會麵時奴婢並未走開,他給了殿下一瓶藥說是能救陛下的性命,於是殿下連夜進宮,次日真就傳來陛下身子好轉的消息,在群臣都鬆了口氣之時,殿下的眉頭確是越凝越緊。”
略微緊蹙的眉宇泛著不定之色,在帝宮時,好像有聽陛下說過典夜陛下染恙在身之事,隻是可有禍及性命之說便不得而知,如今聽婉素道來,她仿佛看到了夜傾風身邊,圍繞著陰謀的迷霧,“你是想說那人是晉王派去的,典夜陛下的身體並非是因為怪病,而是中毒所致?”
婉素沒有表態,便是默認了,接著說:“起先殿下懷疑事情有誤,可陛下的反應證實了那人所言非虛,殿下大怒,親自前來蒼澤,除了質問晉王此舉的原因外,還需尋得陛下救命的解藥,可晉王既是敢作敢為,解藥豈會輕易拿到。”
她的歎息聲很重,有說不下去的意味,看來,除了氣得不輕的傾風殿下外,她也是怒意橫生,一切都釋然了,許是他清楚鳳寧是怎樣一人,就若他道出原因,也別指望在自己身上得到一絲同情,做錯事情就得付出代價,那些所謂的苦衷,不過是一堆為自己開脫的借口,他深知這一點,所以這一路才緘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