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將那書冊默抄了一遍,此時略幹的墨跡正透著幽幽的香氣,微微的一聲淺歎,卻是忘記將那書冊的書名寫下來,現下筆墨已幹,亦懶得再提筆,隻在心中默念著——靜心訣。
由遠而近的腳步聲,這些日子就若鳳寧不想習慣,卻也能清晰辯別是何人所有,起身離開書案,拾起桌幾上擱放的那本書冊,倚靠在軟榻上。
踏進殿中的男子,一臉的平和,然那張俊美的輪廓上,卻不時湧現陣陣難掩的欣喜之色,眼眸中的得意與誌滿層層外湧,說不出的愜意與大快。
透過薄紗帳幔,那倚在軟榻持書斜靠的女子,猶如夢幻般惟美迷漫,神情略顯專注,不帶任何情緒的玉顏仍是那般隨意自然,淡定從容之態毫不掩飾她潛在的優雅之質,不過,一會兒若是得到了宇碩的消息,不知她會有何表現?心下多了幾分期盼。
“本王讓人重新拿些書來,這本你都看了近兩月了。”一手撩開賬幔,語聲攜笑。
兩個月了,她已在鳳儀殿中駐停了兩個月了,內心被什麽扯得生疼,掩書於懷,抬眸看了上去,“王爺今日來見鳳寧,可是專程來提醒鳳寧被你禁固的時日麽?”
凰灝君搖了搖頭,隻並未急著作答,而是移步至桌台邊,從容自得的坐下,提起茶壺邊倒水邊說:“自然不是,本王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了你,今日特意前來告訴有關戰事的消息。”
他的語聲越是不疾不徐,就愈是讓鳳寧心中難安,垂眸盯著手持的書卷,掩下心中泛起的洶湧忐忑,“王爺到是變得好心,鳳寧豈不是要感謝你。”
她功力全無,更是不可能逃得開這重重的深宮內苑,他亦清楚她心中恨他,這便是惟一能與她牽扯上關係的羈絆。
凰灝君徒然嚴肅了神色,一字一句的言道:“本王承認宇碩帝睿智不淺,可與我蒼澤抗衡者,都逃不掉滅亡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