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
紅燭高掛。燭光搖曳。
喜床之上照例鋪著二尺寬的耀眼白綾。
靜王哧鼻一笑。那如同一把錐心之劍刺向自己傷痕的心靈。“她是皇的妃,下堂給我。還用得著用這純潔之物麽。”他抽出懷中飄影佩劍。意欲刺穿,砍碎。突然一絲邪念頓生。他將白綾挑回在床。
望著床沿上披著的紅絲蓋頭。透過那一抹朦朧的紅光。他看到了一個嬌媚的女子。比起他青梅竹馬的煙兒,要妖嬈百倍的女子。
他恨恨的一劍挑起大紅的蓋頭。一行清淚順著女子的白淨而又嫣紅的臉頰而下。他用劍鋒托起她的下顎。冰冷說道:“你要生還是要死!”
女子收回清淚。冷冷說道:“要生如何?要死又如何?”
靜王陰鷲一笑。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子依然平靜。冷冷回道:“悉聽尊便!”
靜王看著這名女子。收回劍。含恥說道:“哈、哈、哈!一年前我將你送與皇兄。而今皇兄竟然又回贈予我。這可真是皇兄對我最好的賞賜啊!”
女子麵無表情。
雙手折向寬大的衣袖。冰冷的匕首在袖中閃著寒光。
說時遲,那時快。
還未出手。
鋒利的劍已經刺開她大紅的喜裝。胸前頓覺陣陣涼意。
她倒吸了一口氣。然後毫不畏懼的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如蝴蝶飛舞。高高的鼻翼沒有任何的氣息。
劍的寒光一閃,血花隨即飄落在耀眼白綾之上。朵朵梅花依次盛開。
靜王哈哈大笑。“明天我就將這帶血的白綾親送給皇兄,看他如何!”
她頭暈目眩,不能言語。少頃。軟軟倒下,魂魄飛回了遙遠的故土家鄉。
紅燭默默流淚。這神仙洞府一般的洞房充溢著滿屋的血腥。
靜王直直看了看,頭也不回的掉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