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拇指摁住林暮白的人中。
涼悠悠一絲氣息入鼻,林暮白暫時緩了過來。
林伯和下人們將他抬到睡塌上。趕緊差人去請杏林院的周大夫。
一個四十歲模樣的下人領命出門,才至門口,見到一個人影。
慌地喚了一聲。“夫人。”
林伯抬頭。汗水已濕透他的衣襟。
一風韻猶存的夫人邁著三寸金蓮跨進林府中堂。眼如水杏,皮膚白皙,身量苗條,清素若就秋之菊。
夫人平時很少出現在這個地方。
她的寢居位於林府的北麵。
一座小小的院落裏,吃齋念佛,不過問府中之事。長時間香火的熏染讓她隨身攜帶著一股濃厚的檀香之氣。
前腳跨進中堂,後麵的責問就起。
“老爺。您可真是狠心呀!這麽些年過去了?您還耿耿於懷麽?您平常可是最疼月兒啦。您怎這樣狠心呀!”
全然不顧一屋子下人那焦急的目光和那不迭的問候!
珠語流轉,責罵聲聲。
剛剛悠過一絲魂來的林暮白臉色蒼白,對著林伯道:“林伯。你先下去吧!”
林伯急急的向下人們招手示意離開。
林府夫人顧清芸移動三寸金蓮,快走幾步來到睡塌前。
見到林暮白如此模樣。淚水瑟瑟而下。
握住那越顯老態的手說道:“老爺。您怎麽啦!我剛才是因為、、、、、”
林暮白喘了一口粗氣,看著這個讓他又愛又恨宛若玫瑰的女子。
愛她的美麗,愛她的芳香。可又害怕那尖細的刺,種在心頭,不拔則痛,拔亦疼痛。
“老爺。對不起。我是因為焦急才會口無遮攔的、、、、、”
顧清芸還在不迭的解釋。
淚水順著眼角不斷的滴落。像一串串晶瑩地珍珠。
林暮白一陣揪心。
迷蒙的眼顯出一絲無奈地灰色。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夫人。不要急。皓月是個有福的孩子。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