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之中泛著難忍的澀澀之意,沐錦艱難的看著蕭梓澈,這個男人是怎麽了,怎麽看上去那麽悲傷呢,就好像築起了一堵牆不讓人進去一樣,所有的傷悲好像都是隻能他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一樣。
“怎麽了?發那麽大的脾氣?”沐錦總算艱難的開口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她拉著他衣袖的手不由緊了緊,聲音也不自覺的變得柔和上了許多。
還是沒有反應,簫梓澈就像壓根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目光望著黑夜中的那一彎明月,不知是在想些什麽。
沐錦也不再說話了,這樣窒息的沉默讓她的胸口更加的沉悶,可是沒由來的,心忽然絞痛起來,她的額頭冒出密密的冷汗,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的蹲了下去。這是怎麽了,胸口好痛好痛,痛的簡直快要停止心跳了。
手心冒出涔涔的冷汗來,沐錦拉著簫梓澈衣袖的手終於無力的鬆開了,簫梓澈這才注意到沐錦的異樣,轉過頭看到的就是沐錦衣服狼狽的樣子。他忙蹲下將沐錦攬進懷裏,可是沐錦依舊緊緊的抓著胸口處,像是要把心都掏出來一般。
“好……好痛……”沐錦的雙唇已經發紫,她無力的靠在簫梓澈的肩頭說道,再沒有了一絲的氣力。
簫梓澈麵色一冷,他飛快的將視線移至殿外。“宣太醫,以最快的速度給朕宣太醫來。”
巨大的叫喚聲響徹了整個書房,李公公看到這樣的場景哪裏還經得住嚇,趕忙撒腿就去傳太醫了。
簫梓澈小心的將沐錦帶到了後殿裏麵的龍床之上,小心的問道:“怎麽樣了,可還覺得很痛?”沐錦緊皺的眉頭已經回答了一切,很痛很痛,痛到她幾乎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一句話了。
她就那樣沉沉的睡了過去,在昏迷了三天之後的這個夜裏,她在簫梓澈的龍床之上再度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