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片梨花園中靜靜的流淌,平靜的牽不起一絲的波瀾。隻是,偶爾還是會想起很多事情,每次菱月都拚命的將那些記憶在深深的埋進自己的心裏。那些記憶觸及便痛,她不想一痛再痛。
也許,忘記這一些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談何容易呢?
此時的她正坐在梨花樹下,手中擺弄著一根小草,看看不遠處正在砍柴的子謙,再看香美在一旁的小河水中洗衣服。香美的手很美很纖細,粗重的衣服在她的手中如同是一隻蝴蝶一樣上上下下,飛舞的不知疲倦而歡快異常。
想起來就覺得好難得,子謙說到底也是一個手拿畫筆的謙和男子。可現在卻穿著布衣,拿著斧頭大汗淋漓、無怨無悔的砍起柴來。如果不是真的打算在這裏住下去,他會這麽任勞任怨麽?子謙,他到底還是明白了很多之前不能明白的東西。或者,將一切歸於平靜,對他來說是值得的。歐陽冽是了解他的,知道將他身上的枷鎖卸除之後,他會比以往更幸福。
如今,看著他們兩個人這樣忙碌而幸福的身影,菱月的腦海中變會浮現出男耕女織這樣的詞。那是形容夫妻恩愛甜美的詞匯,如今用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倒真的覺得貼切。
隻是,看著他們兩個人勤勞的樣子,自己倒是略顯多餘了。輕輕的歎口氣,便問一旁的正垂眸擰衣服的香美:“香美,你跟子謙認識多久了?”
“不久啊,也就三個多月吧。”香美一邊洗衣服一邊笑著回答菱月的話:“而且,其中一個月,他還一直處在昏迷狀態中。我還以為他救不活了呢,誰知他求生意識這麽強,竟然真的醒了,而且恢複的很好,連一點後遺症都沒有留下,真是難得呢。”
菱月笑笑,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道:“那也是你照顧的好,我看他比之前更強健了呢。”話說完,又微微歎息一聲,繼而抬眸看著香美俊俏又溫柔的笑容,又問道:“既然這麽久了,那麽你對他的印象怎麽樣?呃,我是說,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