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則邑駕崩後,按照規定,全國上下停止了一切嫁娶作樂,紹元昊等皇孫貴戚以及朝廷各部院官員們,或各自回府自行齋戒,或留在本衙門集體住宿齋戒。
這天遲銳求見紹元昊,雖然國喪期間不可以喜笑作樂,但此刻他真的很開心,因為王爺大手一擲,下注曆王,讓他們肅王府一下淨賺一千萬兩雪花紋銀,而他跟著王爺下注,也小賺了一百兩,這筆銀子足夠他買塊宅地,討個媳婦了。
隻是現在有件事比較棘手,他得報給他們英明的王爺,讓他拿主意。
“王爺,堵坊開賠了,他們一共欠了我們一千萬兩紋銀,今天我去要債,對方說沒那麽現銀,隻能給六百萬兩,要如何處理?”
因為紹則邑的突然駕崩,紹元昊與紹元狄的約定無法繼續進行,此刻他正煩著呢,聽遲銳這樣一說,當下怒道:“你堂堂一個王府侍衛長,連這點小事也不會處理嗎?”
這時遲銳才發現他們王爺心情不好,縮了縮脖子,他的確不知道怎麽處理。
看他那副困頓的樣子,紹元昊就知道他找不到答案,壓抑著火氣道:“帶上人過去堵坊,將那六百萬兩先收回,剩下的就拿堵坊抵債。說理,你手上有當時下注的憑證,不說理,以你們的武功還打不過賭坊的一幫打手嗎?!”
“是,屬下立即去辦。”什麽事到了他們王爺手裏總能化繁為簡,輕易解決,遲銳真的越來越佩服他了。
遲銳走後,紹元昊想著自己的感情已走到了絕路口,而自己更是從萬人追崇的新皇帝第一候選人,變成了新皇帝他哥,從此他這支血脈與皇位是再也沾不上邊了。
看著自己越發殷實的肅王府,現在的他隻剩下數不盡的銀子,還有馬上就要屬於自己的賭坊,又是一個超級賺銀機器,也許他很快就能成為全國首富,也許將來有一天更能富可敵國,但那又怎麽樣,沒有那個死愛銀子的小女人陪在一旁為自己喝彩,再多的銀子都無法讓他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