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洵澤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胸口的窒息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加重,就連那呼吸的聲響也莫名的沉而重了,寒著臉,當目光接觸到那雙玉足時,冷哼道:“王妃可還知道禮義廉恥?”
“王爺,不知我又做錯了什麽?”花千夜驚得睜大了眼睛,她不解自己犯了何錯惹來他的怒火。
“看來馮太醫的醫術是愈來愈精湛了,這眼瞧著就快死的人,怎的就幾帖藥下肚,就能赤足在這池邊吹風了?”水洵澤噙著不屑的笑,蹲下身子手一把抓住了花千夜的左踝,仰起頭望著那失去平衡的花千夜壞壞地一笑,“王妃這雙玉足可真是誘人啊,也難怪會讓本王有股燥熱滋生,看不出王妃年紀不大,這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花千夜抿著唇,臉頰一陣青白紅交替,身體的失衡讓她苦不堪言,就連那額際都泌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哎……”水洵澤忽然手一甩,不理又一次跌坐在地上的花千夜,歎息著走離。
花千夜跌坐在地上,低著頭抱著膝蓋,看不見她此刻臉上的神情,隻是靜默不語,顫著肩,任由那春風撩起發絲。
樹叢後那人輕輕地一歎,何苦呢?明知那人無心向你,為何就是不願放手,寧可承受他的欺淩,也不願意離開。
千夜,你就這麽深愛著他嗎?
酒映著光,折射出刺眼的光,水無痕隻是淡淡的一扯嘴角,便走開了。
花千夜將臉擱在膝蓋上,眼角瞥著那漸漸離去的水無痕,那人對她應是有情的吧。隱唇的笑若隱若現……
手擋在額前,掩去了那刺眼的陽光,站起身,赤足走在鵝卵石上,四肢百骸都像是得到了活絡。他們又會明白她赤足的原因呢?
“小姐……小姐……”花玲瓏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花千夜舉目,看向逐漸走近的花玲瓏,揚起了甜甜的笑,道:“玲瓏,我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