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夜笑得好不燦爛。
隻是這笑,在她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時,瞬間消失,眼中隻留下點點清冷……
李春桃因花千夜突然的噤聲中錯愕了下,當察覺到身後有人時,一轉身,看到來人時,嚇得雙腿一彎,跪在地上:“王、王爺……”
淩若涵從李春桃的身邊走過,徑自來到花千夜的身後,“梳子。”
李春桃愕然半晌,回過神來,忙站起身,把手中的木梳子遞送到淩若涵的麵前。
淩若涵接過梳子,“你先下去吧。”
“是。”李春桃不敢多留,偷偷地望了眼花千夜,退下。
花千夜從淩若涵進入後,就一直沉默了下來,不笑不語,隻是保持著一個姿勢。
淩若涵一手掬起一縷青絲,輕輕柔柔地放在自己的掌心中,一手拿著木梳子,為她梳理著。
花千夜靜靜地透過銅鏡,望著那站於身後之人……
“你又一宿未睡。”
“嗯。”花千夜老實而乖巧的應著,大概也隻有在他的麵前,她才會變得這麽的文靜吧。
“千夜是在生我的氣嗎?”淩若涵為花千夜將發編成兩條小辮,分別放在她的左右兩側,再把後麵的一大股的發絲紮從一個馬尾。
“千夜不敢。”花千夜輕輕地搖頭。
“哎。”輕輕地一歎息,兩年了,這兩年來,千夜在他的麵前總是異常的乖巧,不管他說什麽,她都會順從的聽在耳中,不會有一絲絲的忤逆。除了時不時會給他放個冷箭,隻不過她那點伎倆又豈能傷得了他分毫。
他時常可以看到千夜的笑,隻是那笑在他的麵前就是消失,或是變得很牽強,要麽就是虛情假意,趨炎附勢,從沒有任何的真情真性真心可言。
“主人,是不是有事要對千夜說?”花千夜斂下目去,問道。
淩若涵放下手中的木梳子,牽著她的手,走向邊上的軟椅,“沒事我就不能過來看看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