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壓抑的氣氛,令她不知要如何去打破,似在這狹小的空間內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花千夜斂下眉目,手攪動著衣擺,幾次欲出聲卻又無從說起,隻能任由那份壓抑繼續蔓延。
水無痕手伸前,抓住了她的腳踝,細細地檢查著她的傷勢。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似每一寸都把握的恰到好處,不會帶來一點點的疼痛,心裏麵是暖暖的,隻因為他這份溫柔。
“謝謝你!”
水無痕手的動作遲緩了一下,扯了扯嘴角,“不需要。”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他的反應很僵硬,似有意要拉開他們的距離。
“生氣?”水無痕回過神來,看向她,眉微微挑起。
“就是剛才……”花千夜手攪動衣擺的動作更為的急了,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水無痕見她那宛如做錯了事般的小心謹慎,心口那份窒息倒是得到了一些緩衝,經過適才的發泄,他覺得事情並沒有到了無法轉換的餘地,他都能記起,為何千夜就不能?隻要慢慢地引導,一定能將失去的記憶喚回。
隻是她的心中有一點點的空缺,他就會尋找機會去進入。
“沒什麽。”他把手收回,席地而坐,拿著一根幹樹枝,挑了挑那仍是在燃燒的火堆。
透過火光看到的是他的側麵,紅豔豔的火光映著他那張俊逸的臉孔,他的雙眉沒有絲毫的舒展,他的臉上還是任何的笑意,她知道,他仍是在生氣。
那份忐忑沒有減緩,反而是更為糾結著她的心。她很想要知道,剛才他所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他的激動到底來源於何處。
“無痕。”水無痕將幹樹枝扔入到火堆中。
“什麽?”花千夜有些反應不過來,“無痕?”
“我的名字,我叫水無痕。”他會慢慢地喚回她那失去的記憶。
“水無痕……水無痕……”花千夜一遍遍念著他的名字,好熟悉的名字……無痕……這名字不是時常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名字嗎?難道……驀地,抬起了臉,緊緊地鎖定在他的臉上。“無痕……”隻因為這個兩個字,她才會為那條四腳蛇取名為小痕痕,隻因為這兩個字總是出現在腦海中,所以她的心口總是會一陣陣的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