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夜坐在床榻上望著那道佇立於床前的身影。
水洵澤變了,他變得充滿了霸氣,那雙眼中的凜冽,竟是讓人這般的寒在心頭。
花千夜縮起雙腿,挪動著身子朝床內移去……
水洵澤望著花千夜那不斷移向內床的身子,不由扯了扯唇瓣。腳步上前,傾身,手伸向花千夜。
花千夜身子顫抖了下,“王爺,千夜身上有傷,而且千夜已多日沒有梳洗過了,會……”
水洵澤仍是睇著她,沒有因為她的話語而停下,他的手依舊朝著花千夜伸去,在抓住她腳踝時微微停頓了下,在看到她那包紮的腳踝,眼底愈發的森冷了。
花千夜隻覺自己的呼吸在這一刻都停了下來,屏住呼吸,不知下一刻那水洵澤會如何做。“王爺……啊——”尖叫聲頃刻間回蕩在船艙中。
花千夜被水洵澤硬是從內床拖到了床沿邊,腳踝處的傷因水洵澤的扯動而發出巨疼,讓她渾然間有許暈眩泛上。
水洵澤雙眉微微一皺,當看到癱軟在自己懷中,臉色蒼白的她時,驀然間手上的力道鬆了,人把坐在床沿上,低眼,望著懷中人:“千夜很疼?”
花千夜嘴唇發白,緩緩地睜開眼睛,水洵澤的眼中竟是帶著濃濃的探尋,“王爺不信千夜,千夜能說什麽?”他從頭到尾都覺得自己是在騙他,失憶是在騙他,受傷自然也是在騙他。
“哎!”水洵澤沉沉地一歎,他的手再次握住了花千夜那受傷的腳踝。
花千夜敏感的縮了縮腳踝,卻發現水洵澤牢牢地握著,不容她有絲毫的反抗。
“本王隻是想要為你看看傷勢如何。”水洵澤的聲音很沉可不難聽出裏麵的軟化,他手上的力道也沒有了先前那樣的強硬粗魯,甚至帶了幾分的溫柔與小心,揭開了她裹在腳踝上的布條。
花千夜顫著身,她現在根本摸不透水洵澤的心情,隻能一步步小心應對,千萬不能在這會兒惹怒了水洵澤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