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欄院這日來了位“貴客”,衣著品貴,眼神佼佼,身後跟著幾個便衣侍衛。看樣子此貴客是位達官貴人。都城裏各級官員無不留戀此處,自不稀奇。
隻是貴客對絕色美人們半眼不看,直接往閣樓頂端走去。幾個倌哥兒欲與攔阻,也被侍衛們破冰殺人的眼給逼退了回去。
文睿兒一襲鬆軟的衣袍,散著發辮懶散的站在閣樓頂端嘹望。自從貴客一行人進入勾欄院,文睿兒便知曉了。隻是他來做什麽?他已經貴為皇帝。他不會和他爭奪皇位,也不會和他爭奪一個女人……
文娉漫步走進了文睿兒的房間,他來回巡視著。眼神裏透露出神奇的光芒,當他看到搖籃裏那個足月的寶寶,他的眼便眯了起來。
文睿兒轉過身來,禮讓,泡茶,微微帶過。
“皇弟,再怎麽說你也是一個皇子。躲在這樣的地方終究不妥,還是隨朕回宮吧。”
文睿兒淺笑道:“讓皇上掛心了,如今的文睿兒隻是一凡夫俗子,隻想帶著兒子過平凡的生活。還望皇上成全。”
文娉錚錚然的看向文睿兒,這還是以前那個韜光養晦光芒隱隱的九皇子文睿兒嗎?難道時間和經曆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
文娉還記得眼前人曾經是太上皇最心愛的皇子,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也是皇權的威脅者和情敵!隻是他這次來自然有他的目的。
“皇弟,母皇一直病榻在床,她最疼愛的可是你。”
此乃孝道。
“皇弟誕下如此乖巧的侄兒,侄兒的前途甚是重要,你要他在民間耳濡目染膚淺的俗事嗎?”
此乃嚴愛。
“再者,你畢竟是皇家的人。朕登基以來內憂外患,匪患不斷,賊臣野心,整日裏憂心忡忡睡不好覺,倒是你閑居於此樂得逍遙……”
此乃忠義。
文娉一改年少時的輕狂,善誘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