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無畏的看著縣官,“我說可以就可以解的。如果解不出,我願意承擔妨礙公務之罪。”
“師妹。”無奈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木彥青看著朝堂上,那抹紅色的身影,輕輕地搖了搖頭,“不要任性。”
轉過頭,飛揚的琉璃眸微微閃著,有著木彥青沒有見過的鄭重,“木師兄,我說可以、就可以。”灰瞳眯了一下,風吹起飛揚額前的碎發,琉璃眸裏有著傲視天下的自信,張揚著個性,讓木彥青有著愣神,我說可以……就可以……耳邊輕輕地響著飛揚的話,輕輕的,卻深入心扉,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木彥青深深地望著她,“好。師兄給你當後盾。”
“嗯。”回過頭,飛揚眼神淡然的看了看堂上坐著的縣官,眼神裏的冷冽一閃而過,驀地讓他心底冷了一下,微微閃了一下神,縣官輕咳了一下,“這可是你說的。來人,讓她畫押。”
“是。”一旁的衙役,很快拿來一張紙箋,遞向飛揚。
隨意瞄了一眼,飛揚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淡淡的風,吹起她的紅衫,卷起淡淡的漣漪,風華繾綣,白皙的手指,輕輕地執起筆,長袖一揚,名字赫然顯現在紙箋上,任風卷起褶皺,在風中搖擺。
清脆的聲音,淡淡的響起,眉欺新月,目若琉璃,眼神裏卻沒有一絲溫度,“李大年曾說過,如果生的是兒子,家產李氏分得一份,兒子兩份;如果是女兒,家產李氏分得兩份,女兒一份。那麽,無論如何分,兒子說分得的總是李氏的兩倍,而李氏分得的總是女兒的兩倍,那麽可以把家產分為七份,兒子四份,李氏兩份,女兒一份,這樣也就符合當年李大年的說法了。”
說完,飛揚淡淡的看了一眼沒有反應過來的縣官,嘴角微微抿了抿,沒有再說話,任風吹拂在她的臉上,眼神驀地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