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靜靜地聽著鳳夜歌清冷的聲音,低低的,帶著繾綣,飛揚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自責,清脆的聲音在竹林裏清晰的響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沒有雙親,還開她玩笑。”
嘴角抿了抿,飛揚的心裏有著深深地懊惱,她明白沒有親人的痛楚,當年的她,也曾經曆過,而且她隻是失去一個親人而已,但是那個叫做月塵的女子,卻是從小失去了雙親,一個人的孤獨,這麽多年,她是如何熬過來的啊。
風微微吹著,飛揚額前剛被鳳夜歌梳理好的碎發,又一次被打亂,映襯著她略微迷離的琉璃眸,莫名的讓鳳夜歌有些心疼,薄薄的唇,微抿,墨色的深瞳,微微閃爍,“舞兒,不必傷心的。”
低聲的安慰道,鳳夜歌周身圍繞著淡淡的清冷氣息,每一個人都會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或哀婉,或充盈著淡淡的喜悅,而有些痛苦,也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母後沒有死,如果那件事未曾發生,也許他會是幸運的吧,但是……眸色漸漸變冷,如果也僅僅是如果,也許也僅僅是也許罷了。
一片竹葉,隨著風,輕輕地飄落,打了一個圈,回旋,落在了飛揚的肩頭,輕輕地碰觸了一下鳳夜歌如玉般的手指,然後滑落,飄向不遠處的地麵,與其它早已落下的竹葉混成一片。
回過神,鳳夜歌的眸子恢複了正常,淡薄的涼唇,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還好,他還有她;還好,她並未死;還好,他還沒有對這個世間失去唯一的希望。
“舞兒,這些年,你去了哪裏?為何她們會說你已經死了?”低垂著頭,目光注視著飛揚的琉璃眸,聲音裏帶著一絲不解。
“額?死?”挑了一下眉,飛揚不覺微微愣了一下,“沒有啊,我隻是被白老頭帶到了冥雲山待了十年而已。他說我在那十年裏,可能會有一個打劫,會丟失性命,爹爹和我就不得已去了。”輕描淡寫的說著,飛揚的嘴角微微扯了扯,白老頭,也不知道他和爹爹在冥雲山怎麽樣了?